秋風

「舉杯吧！我們乾杯。」

「喔！敬什麼？」

「那倒是～不說我都忘了。」

「敬！兩個悲哀沒有人要的男人。」

「去你的！」

「哈！」

「呵！」

他是我最好的朋友，我們認識已經有六，七年了。以前我們常這樣，找個地方相聚。雖然在過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們都長大成人，開始有各自的目標已經在四處奔波，但是只要有空我們還是會像這樣找時間聚在一起聊天。

「還抽菸嗎？」我說

「不了，在那之後我已經戒了。」

「恩，看得出來那件事對你影響很大。」

「你錯了，煌。不完全是那個樣子，我戒菸是因為我想我可以放下了，是可以還我一個自由也還他一個歸屬。」

「喔？怎麼說？」

「我和你說過吧！雖然我一開始抽菸真的是因為我會想念他，但事實是其實是我不能夠接受他已經離開的事實。」

「恩。其實我也是，不過只是我們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，只是你選擇用菸我用的是沉默，看上去好像我比你好一些，事實上我們都是用不好的方式在惡性循環罷了。你用不好的動作表達你不好的心情，而我則是選擇不說話來逃避。」抬頭仰望天空，今天的星星似乎又比昨天多了一些，或許是因為剛下過雨，所以夜空更透徹了。

「你今天話似乎特別多阿～煌。」

「你這是調侃我嗎？治。」

「哈！你聽出來啦！不過你今天真的話比以往多。」

「的確！我也不知道為什麼，或許就像你說的一樣，人的口除了吃東西和講話以外還是一種出口。我想把這些心情說給你聽，讓這些東西不只是我一個人背負，也想要讓你知道我是一個需要人支持的。」今天話似乎特別阿。

「恩，我了解。以前我們聚在一起，一直都是你安靜的聽，總是我和他在那邊說些有的沒的。」

「恩。」

「過這麼久了，不知道他過得如何」

「是啊！希望他過得不錯。」

「抽菸嗎？治」我自顧自地先點了一根。

「煌！！你？？」治瞪大雙眼盯著我看

「不要問，好嗎！」

「欸，我不是說過我不准你抽的嗎？」

「就這一根，讓我抽完這一根，讓我用這一根菸的時間，紀念他」

「恩，你都說了。我就不問了，你做了決定就好。」

「謝了，治。」

「治！」

「嗯？」

「有你真好。有你們真好。」

「媽的，少肉麻了。講這什麼屁話。不過，我想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樣說。」

自從他離開以後，我們相聚的時間就越來越少，我們三個人的鐵三角從此就缺了一邊。

「欸，單挑。」

「噗，你挑的贏嗎？」

「不試試看怎麼知道？」

「那！來吧！」

時間好像回到很久以前的那個時候，我們相遇的時間裡。場上充滿的只有我們的笑聲和嘲笑聲，每天什麼事情也都不做，就是聚在一起。

「呼‧‧‧呼‧‧‧呼。」

「幾年不見，你變強了，煌。」

「那還用說。」

「再來一球。」

「繼續，快。」

最後我只聽得見手拍打籃球的聲音。